然而未能如愿,王并未进来,二、三天后,王便被放了。检方的解释时,王是持假护照,但并未想危害美国利益,不构成对美国的威胁,故不究其责任。那些华人惋惜了好半天,为失去这样一个机会而痛惜。同时也讲,美国的fa律说是不讲政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王炳章就是个政治犯,但美国就是不追究他,如是没这个政治背景,肯定把他检控了。
正文 第五十四节 去看病
昨天上午我看到送药的,我将我嘴角疼,那个女黑人让我填了张表格,说让我今天午2.15去看医生,但今天上午8.45,警官就通知我去医院。其实是一点儿很小的毛病,根本不需要医生,我只是想经历一番过程而已。于是从9楼坐电梯到2楼,在大厅里等候,看到医院大厅的墙上有汉语写的“联邦监狱卫生局通知”,是讲联邦囚犯关于看病的权利和义务,从字面意思上看,还挺人道,但就是不知道是否挂羊头卖狗肉,我心里想。等了一会儿,一个医生叫3个病人随他去一间房子,听口音,这个医生应当是西班牙人。我对他讲,我需要一名翻译。医生操起电话用英语讲了几句,一会儿来了一个华人模样的小姐,很年轻,也漂亮。但她的汉语讲得不好,我一听就知道,她不是从香港去的,也不是从台湾去的,就是在美国出生的ABC(即美国出生的中国人)。医生问我怎么了,我示意和告诉翻译,我的左口角有些溃烂,昨天还嗓子痛,但今天已经好了。我只需要一点维生素B2就可以了。但那个翻译就是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她根本不知道维生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维生素B2应当确切怎么表述,我很吃惊,美国科技发达,这些名称在中国已很通用,美国人怎么会不知道?但她就是不明白,我也无fa解释清楚维生素和B2到底是什么,我没办fa,我说,就这么点儿病,你们也能看见,随你看吧。他告诉我,明天将会给我一枝软膏,涂在嘴上,还说,这种病经常有的,这里不出来,就在其他地方出来。语言不同,没办fa。其实我知道,口腔溃疡,在国内吃点儿B2很快就好,但不知美国认为何就是不明白。
正文 第五十五节 犯人“惩罚”警官
在监狱里,警官与犯人是监管与被监管的关系,不管怎么讲,犯人总是处于弱势地位,但犯人也有惩罚警官的办fa,以致使后者不敢对前者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和语言。福州人讲,OTV的警官要比MCC的警官要好一些,前者的空间大,犯人想整警官很容易,后者空间小,容易被警官发觉。因为每个空间的警官与其上级联系,或上级有什么通知,总是通过电话。经常的办fa是用小刀片(把发的刮胡子刀塑壳压碎,刀片可以取出来)把电话线割断,但表面根本看不出来,这样电话不响,警官就接不到上级的指令,上级见电话无人接,以为警官离开工作岗位,会亲自跑来将当值警官大骂一通(特别是在吃饭前的一段时间)。还有一个办fa,就是在电话听筒的两端涂上大便,电话一响,警官过去,拿起电话(挂在墙上的那种)就往耳朵和嘴巴上一按,这样大便便涂在了警官的嘴巴和耳朵上。对这两种报复方fa,警官大怒,但他查不出是谁干的,而且经常招来一片哄笑声。这种手段在MCC不太被用,因为MCC楼层空间小,谁搞这个小动作,很容易被发现,还有,告密的人也很多。MCC的警官也就厉害些。这些手fa如被警官发现,会单独让你“坐后”的.“坐后”期间,不可看电影、打电话、买东西,房门都不可出的。
正文 第五十六节 反正政府不能没面子、输官司
美国政府的很多做fa是很下作的。有这样一个案例,FBI在美国西部某港口查一条船上的毒品,抓七人,一个老板六名员工。经查证,六员工不构成罪名,对老板的最高刑期30年。在正式审理前,老板所属的香港政府给检方写了信,愿以政府名义担保该人的品行良好,很富有,不会犯fa。这是在美国fa律上是证明无罪的有力证据。但检方在fa庭上根本不出示这份文件。在fa庭上,律师问检方,你们收到过一份香港政府的文件没有?检方否认,于是律师出示当事人手中的副本。这是检方严重违fa的行为。于是fa官当场宣布撤销该案,该老板无罪释放。根据美国fa律,撤案后,政府要赔偿当事人的各种损失。于是,检控人员包括FBI人员被炒鱿鱼十几个人,政府十分没面子。为此,检方采取了十分下流的手段,便又在纽约(美东地区)告该老板洗黑钱,将老板从西部引渡到东部。所谓洗黑钱的犯罪资料,律师一看,纯属瞎胡扯,打起官司被告必胜无疑,就拉开架势,准备打官司。但是每到快开庭时,检方就提出换检察官,因为根据fa律规定,每换检察官,就要延期六个月开庭。就这样,一直延了快八年了,fa官也很恼火,但没办fa,因为fa律规定检方由此权利,fa官只能建议检方不要再换人了。于是检方找律师和被告,说,这官司打下去,肯定你们胜,但是你们还是认罪好,你就认洗黑钱的罪,一认罪,马上放人,如果不认,检方有办fa再拖你个五、六年(当时抓该人时,该人已近60岁,已拖8年,已妻离子散,身体和精神上已经垮了)。当事人万念俱灰,不拖了,官司打胜赔钱,当事人根本不缺钱,只还想多活几年,没有时间拖了,认吧。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和这个流氓政府拖不起了,只求快些出去。律师是深知这个政府的,别看现在说得如此好,到时很可能不兑现。为防万一,一定要求华盛顿出一个白纸黑字的纸,讲清楚,认罪后,撤销案底,才可以接受。一般来讲,对方是绝对不会和被告如此讨价还价的,但在此关系到美国政府面子和利益的大问题上,华盛顿居然出了这份纸。这样,当事人认了洗黑钱的罪,政府撤销案底。当然,美国人没有赔钱,也体面地下了台,只是可怜当事人,坐牢8年多,又认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正文 第五十七节 乌龙毒品案
美国人办案很有意思,有线报得知,有一个较大的贝反毒团伙在反毒,FBI破案心切,便派线人打入团伙内部,装作要购买大量毒品的样子,企图来个人赃俱获,证据确凿。线人打入“敌”营后,说是要买毒品,对方说,可以,拿钱来成交!该线人便告诉FBI,后者便拿出十余万美元现金交给线人,说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对方收钱后,却说为保险起见,货在另一地方,又去另一地方去拿,又说快送来了,等几天再给。这样FBI的线人将十几万美元给出去了,但毒品连影儿也没见着。FBI大怒,将那帮所谓的贝反毒者二三十人全部抓获,追问那十几万美元呢?被分掉、花了;毒品呢?没有;那以前怎么说有毒品卖?那是在吹牛,想骗点儿钱花。FBI目瞪口呆,整个一群骗子,竟然骗到FBI头上!寄予莫大希望去破获一个毒品犯罪集团,竟然被这帮骗子给耍了。
正文 第五十八节 甘先生和测谎机
甘先生的减刑遭到了检方的否定(以前他与政府达成了协议),其中一个重要理由,是说测谎机证明他在说谎。现在来介绍一下这个测谎机。尽管联邦fa院有个解释说,测谎机的检测结果不能用在证据上,但该机作为侦查的一种手段,还是被广泛应用的。甘先生说测谎的时候,让他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然后在他的双脚、双手、胸部、两耳通上类似于电线的东西(是用胶片样的东西粘上的)。对面有一架很大的类似于电视屏幕的东西,测试的专家先拿一叠纸,上写有很多问题,让你先看一下,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即可。待你对这些问题有个初步的了解后,然后由测谎人员基本上是按表上内容向你发问,你回答Yes或NO。先开始是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如你多大了,家中有几个人,文化程度等等,让你精神上很放松,然后逐渐进入实质话题。使用测谎机,是甘先生主动提出的,因为他是无辜的,他相信测谎机是科学的,所以,他把这样2个权利放弃了:第一,对测谎机的结果不向fa庭出示,即测谎结果要交给fa院;第二,拒绝测谎机的可疑性,即承认测谎机是完全正确的。但让甘先生大跌眼镜的是,测谎机测谎的结果居然说他在说谎,反过来说,是说他在监狱里还继续贩卖毒品,便被宣布不同意减刑。甘先生觉得很是冤枉,已是因为贝反毒案坐了牢,又说在服刑期又在贝反毒,太不可思议了。于是又请律师,新律师说,要10万美元,保证将测谎机说他说谎的证据(重新测),和另一个说他还在贝反毒的一个证人证言,将这两个证据打掉,并要重新雇用私家侦探。使甘先生又陷入两难之中,要么拿出10万美元,可能会被减刑,要么再坐17年牢(他被判27年)。这个该死的测谎机,实际上是一名说谎机,误仁大事。
正文 第五十九节 人性化的程序和指鹿为马的罪名
前几天监狱进来一个人,很多人认识他,姓马。因为前两年,因贝反毒进来坐了两年牢出去不久,怎么又进来了。一打听,检方又指控他贝反毒。小马说他根本就没有贝反毒,完全是被误抓的。小马是广东人,常和唐人街的那帮华人在一块儿玩。有一天小马给那帮人打电话说,他要买2个女用包,比市价便宜一倍,准备在情人节送给自己的妻子和女朋友,但这个电话被FBI录音,说他所讲两个包就是2个白粉。小马极力辩解后FBI果然去卖包的地方查了,确是清仓处理很便宜的包,接电话者也说,小马确是想买包,而不是什么毒品。但检方就是不放人,因为你以前做过毒品、有案底,FBI不能抓错人。于是和小马谈条件,如果认罪,只给18月刑期,如打官司,输了就是18年刑期(检方也明知、也明说,电话上所讲是包、不是白粉),你有胆量就打官司。小马不敢,他已经三十多岁了,FBI如果能给接听电话者以“与政府合作”的机会的话,对方也一定会说他是用包来隐喻毒品的,那他就死定了,而且他以前还有过贝反毒的案底,被定罪无疑,而且到五十多岁才可出来。没办fa,只好违心地认这个从来不存在的罪吧。 小马讲述他被抓的经过:那天早上,他送小孩去上学,刚把家门打开,两个FBI探员站在他家门口,还有几辆警车在旁,其中一个是第一次他入狱时抓他的探员。他掠过一个念头,坏了,被这些人找上门准没好事。FBI彬彬有礼地说,马先生,对不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他说可以,但我不想让小孩看到这一幕,我回去让太太送小孩上学可以吗?我不会跑的。FBI说可以。他退回了屋子,心中一阵恐惧,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赶紧走到卧室。妻子还在熟睡中,他心中一阵酸楚,一阵愧疚,刚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又要离别了,而且不知多久(因为他已经领教过FBI的拖延战术了)。想告诉妻子,FBI已又在门外要抓他了,他又不忍心让妻子看到那近乎生死离别的一幕,还是让她别看到吧。他俯下身在妻子熟睡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两颗泪水洒落在妻子脸上,他用手轻轻地拭去,走出了卧室,赶快找纸写了张便条,留在桌上,“Dear,中午你去接孩子回来,我走了,恐怕要很长时间,多保重吧。”他让孩子先等一会儿,他出去对FBI说,我能不能再送一次孩子上学?学校不远,就两个街区。FBI同意,于是进门把孩子领了出来,两个FBI人员在他身后三四米的距离跟着,其中一个还对孩子做了个开玩笑的鬼脸。孩子看见了那些警车,问,爸爸,那么多警车来干什么?他说,那是来抓坏人的。他回头看了FBI,后者也对他笑了笑。十多分钟后,到学校,他看着孩子欢快地跑进了校门,两个FBI立刻凶狠地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他,一付冰凉的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俄顷,凌厉的警笛声响了起来,他便被送进了监狱。 应当说FBI的抓捕程序还满具人性化,然而,这个人性程序的背后的实体却是无中生有、指鹿为马、毫无人性。 人性化的程序和指鹿为马的罪名 前几天监狱进来一个人,很多人认识他,姓马。因为前两年,因贝反毒进来坐了两年牢出去不久,怎么又进来了。一打听,检方又指控他贝反毒。小马说他根本就没有贝反毒,完全是被误抓的。小马是广东人,常和唐人街的那帮华人在一块儿玩。有一天小马给那帮人打电话说,他要买2个女用包,比市价便宜一倍,准备在情人节送给自己的妻子和女朋友,但这个电话被FBI录音,说他所讲两个包就是2个白粉。小马极力辩解后FBI果然去卖包的地方查了,确是清仓处理很便宜的包,接电话者也说,小马确是想买包,而不是什么毒品。但检方就是不放人,因为你以前做过毒品、有案底,FBI不能抓错人。于是和小马谈条件,如果认罪,只给18月刑期,如打官司,输了就是18年刑期(检方也明知、也明说,电话上所讲是包、不是白粉),你有胆量就打官司。小马不敢,他已经三十多岁了,FBI如果能给接听电话者以“与政府合作”的机会的话,对方也一定会说他是用包来隐喻毒品的,那他就死定了,而且他以前还有过贝反毒的案底,被定罪无疑,而且到五十多岁才可出来。没办fa,只好违心地认这个从来不存在的罪吧。 小马讲述他被抓的经过:那天早上,他送小孩去上学,刚把家门打开,两个FBI探员站在他家门口,还有几辆警车在旁,其中一个是第一次他入狱时抓他的探员。他掠过一个念头,坏了,被这些人找上门准没好事。FBI彬彬有礼地说,马先生,对不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他说可以,但我不想让小孩看到这一幕,我回去让太太送小孩上学可以吗?我不会跑的。FBI说可以。他退回了屋子,心中一阵恐惧,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赶紧走到卧室。妻子还在熟睡中,他心中一阵酸楚,一阵愧疚,刚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又要离别了,而且不知多久(因为他已经领教过FBI的拖延战术了)。想告诉妻子,FBI已又在门外要抓他了,他又不忍心让妻子看到那近乎生死离别的一幕,还是让她别看到吧。他俯下身在妻子熟睡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两颗泪水洒落在妻子脸上,他用手轻轻地拭去,走出了卧室,赶快找纸写了张便条,留在桌上,“Dear,中午你去接孩子回来,我走了,恐怕要很长时间,多保重吧。”他让孩子先等一会儿,他出去对FBI说,我能不能再送一次孩子上学?学校不远,就两个街区。FBI同意,于是进门把孩子领了出来,两个FBI人员在他身后三四米的距离跟着,其中一个还对孩子做了个开玩笑的鬼脸。孩子看见了那些警车,问,爸爸,那么多警车来干什么?他说,那是来抓坏人的。他回头看了FBI,后者也对他笑了笑。十多分钟后,到学校,他看着孩子欢快地跑进了校门,两个FBI立刻凶狠地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他,一付冰凉的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俄顷,凌厉的警笛声响了起来,他便被送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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