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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监狱揭密

时间:2007-05-01 10:14:35  来源:网络  作者:王友来  阅读:27193次


正文 第二百零九节 美国保释公司

美国在人犯的保释方面,有专门的保释公司,这个公司是经政府批准,有营业执照的。具体这样运作:某人A被检方起诉,fa官同意保释,并约定保释金为10万美元,但A拿不出10万,最多能拿出5万元,这样保释公司便替你拿出另外的5万,拿起来,交给fa官。你若弃保逃跑了,等于保释公司也跟着你赔了5万(潜逃后,10万保释金便被政府没收);若你无罪释放,你只能先领回你交给保释公司5万保金的一部分,比如3万,而且这3万也要等半年以后退给你,而且是无息的,那么另2万就让保释公司赚走了;若你又进牢房,服刑,撤保了,这2万也还是被保释公司赚走了。这可以说是一种高息贷款。


正文 第二百一十节 黑道的纪律

早上凌晨三点左右,我的床头突然悄悄来了十多个人,一人用手一抓我的床头柱子,床晃动了,我醒了,在暗光中,有十多个人,在打另一个人,但被打的人光着上身,双手高举,并不反抗。打人者,用拳头分别猛击对方的左右腹部、肋部,打得很重,拳头撞击人的腹部,发出呼、呼的沉闷的响声,一个人打那么五六拳,又一个人接着打,再一个人接着打,共有四、五个人打,还有其他人好像很生气要继续打,被其他人拦住了(就是那个高个子、大肚子经常打乒乓球的人),这时听见警察钥匙串的响声,这帮人才连忙散去。那个被打的人弯着腰,手捂着肚子,从我的右倾也走了。他们小声地讲着西班牙语,我一句也听不懂。早上我和刘师长说起此事,刘说,可能是那个人犯了他们的什么教规,被惩罚吧,否则为何不反抗?反正打得很重,一般情况下会死人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节 纹身的老外

这些老外,不懂汉语,但却在身上纹汉字,洋相百出。在MCC的7S,我又遇上了那个在7N曾于“表哥”同房的那个美国白人,在他的左胳膊上用蓝色纹了“想念小张”几个汉字,我问他小张是谁,他说是他的一个福州朋友,并拿出了小张的照片,这几个字就是小张给他纹上去的。在MDC,59床上铺的这个美国人,在胳膊上纹有“血肠”两字,我给他比划,在汉语中,血肠的形状,多长多粗,他大概理解为男性生殖器,很不高兴,说这不是中文,是日本语,也许是吧,我也不懂日文。这些老外其实对中国挺有兴趣的。在OTV有几个老外身上纹有“少林”,还有很多字,毫无意义的中国字,如“士兵”、“鬼”、“神”等,那些老外,如几个见我,“呀”的一声,比划出一个功夫的动作,很多老外会说中文的“谢谢”、“你好”等,尽管很不标准。前几天,在买东西时,那个老外将话筒给我,让我叫中国人来买东西时将ID带上。我对着话筒说“请大家买东西时带上ID卡”,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大厅,那些老外在我的话音一落,齐声大叫,因为他们很少听到这样标准的国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节 MDC的中国春节

2月13号下午5.30,监狱方给华人过春节(但是提前了几天,春节是2月16号,原因是春节那天有人要上fa庭)。下午5.30分,去5楼图书馆旁边的那个挺大的房间,里面摆了七、八张大小不等的桌子,各个楼层的华人相继下来,当然全都穿的都是土黄色的囚服,应当说,是亚洲的人都来了,凡是过中国春节的人都来了,有一百多人,但福州人就占90%,再下来是一些广东人。先是个被告(根据衣服颜色辨认是尚未判刑)在主持,用广东话讲了几句,我基本上不懂,再下来一个和尚又讲,也是广东话,其间有人拍照(是一次成像,当场出来的那种),和尚一会儿点燃了香,供在佛像旁,然后是按桌开饭,有鸡肉、猪肉、还有一些黑木耳等,有一些米饭,上述东西盛在一个小的白塑料膜盘子中,一人一小盒酱油汁调料,每人一个桔子,开始吃,很快就吃完,然后是放录像带,还是用广东话唱歌的,旁边还有好像儿童玩的投掷篮球的一付玩具,一付踢足球的玩具。我玩了一会儿篮球(玩具),去走道的中文图书架想借几本书,但不被允许,说是现在不是借书的时候,其他人都坐在几堆聊天,7.30便让大家各回Unit,刚好两个小时。这就算是过了春节。
在MCC,政府给的是《侨报》,MDC是《世界日报》,OTV是《星岛日报》,当然是给华人看的,政府出钱。我不知中国政府是否给犯人订报纸。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节 监狱大厅的人间百态

99.2.16今天与Oliver谈话结束后,从11点一直等到12.50才回5S去。在等待期间,看到很多律师与被告谈话,有的律师只给自己买饮料喝,不给谈话对象的被告买;有的律师为自己和对方都买,还有个律师要给坐在大厅里的每个被告买,也问我要不要,我表示感谢和不要人间百态,看那些将与家人告别的被告,情景感人至深:可能是一对夫妻或恋人吧,久久拥抱,不愿分开,直到警察催促,二人才泪眼婆娑分开;还有一个老父亲,大概是看两个入狱的儿子吧,对每个儿子都久久地拥抱,手互拍对方肩头,老父热泪纵横,哽咽不已,大概是悔恨自己的两个儿子怎么都入狱,抑或是悔恨自己教子无方两个儿子眼睛通红,用手不断抹泪,父子三人,已经没有语言和对话,只有热泪和拥抱;还有个小父亲,从妻子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孩子吻了又吻,又抱起站在地上的小孩子吻了又吻,又吻自己的妻子,真好像生死离别一样监狱那道不很大的门,将世界分成了囚牢和自由两个部分这就是fa律那些被告们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坏事,但在囚牢和自由的门坎旁所表露的情感应当是原始的、真实的、是善的一面。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节 语言不通之难,难于上青天

在监狱里要是语言不通想办成一件极小的事,真是难死了,难得使人想去毁灭这个世界。早上为着那个西服的事,昨晚上就给Susan打电话,但马上是英语,自己听不十分明白,打电话排了几次的队,才请别人听,说是留言电话。拿了那张表格,又请人帮填,又是请人翻译,填好以后,小吴又说要填衣服的颜色和品牌等。我在监狱里哪里知道别人还未送进西服的颜色和品牌?今早上又打电话去Susan家,又是一通英语屁,又打去店里,幸好她在,才说让大潘把衣服交给Oliver,原来填表并不要衣服的颜色,回头拿着填好的表格,刚好5N那个康司来5S检查卫生等,一百多人(两个Unit)的卫生好容易才检查完毕,当小吴递上表格让他批时,他让我们俩把全5S的铁柜子擦一遍。无奈先擦吧,120个柜子,两个叠在一起,踩着凳子去擦,擦干净一个,下了凳子再擦第二个,干了约一个小时才干完,才将表格交到康司手里,却又要一张律师信的复印件,小吴找了个在图书馆做工的白人让给我复印一件,刚好康司让我把一个饭盘子送到门外去,我乘机去了图书室,但却不认识那个帮我印东西的老外了,正如老外看中国人一样,中国人看老外大致差不多,几个白老外晃来晃去,我不知究竟是哪个,又讲不清,愤怒后正准备离去,那个老外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已经复印好了。我千恩万谢之后,才交给了康司,又来了几个检查卫生的什么 人,康司陪着长话短说,我和小吴一直跟在康司后面,对他来讲就是签个字的举手之劳,但就是不理睬你,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钟,都没有签字。午饭后,我先后看了在5N的康司四次,人都不在。小吴不错,给我填了cb,等到3.30,这个古巴康司不知死到何处去了。我只好将cb塞到他的房门底下了。这个可诅咒、卑鄙的美国王八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节 黑社会头目谈黑社会

与刘师长临床的刘先生(绰号毒蛇胆),是纽约皇后区fa拉盛黑社会的头子。他讲,与他同时出来走入黑社会的有10人,有四人在黑社会的火拼中死掉,有2个人在美国服刑期满后被送回大陆,有四人包括他正在监狱。他说黑社会是条不归道,不是在火拼中死掉,便是被政府抓去坐牢。他不明白,他的那些兄弟们,对着枪口也往上冲,不怕死,但进了联邦监狱后,没人打,没人骂,为何一个个都举手投降?他在fa拉盛属于飞龙帮,有近几十号人马控制整条缅街,他们的进财渠道有:1、收保护费;2、强行给餐馆、小商店推销饮料等;3、倒卖逃税的香烟或其他商品;4、帮人讨债;5、偷渡人蛇。
之所以参加黑社会的有这样几种情况:1、好逸恶劳,不想做工,想吃轻松饭;2、受一些不良朋友(黑社会分子)的影响,与其同流合污,最后加入其中;3、本身是黑社会的受害者,不愿被盘剥,进而寻找保护,渐入其中;4、年轻气盛,在人面前逞强,好出风头,进入其中。
黑社会人员受伤或死亡后,便由黑社会人员捐助,一般几万美元了事,伤、亡均如此,这是规矩,大家全知道。黑社会为了争地盘,经常开展打斗、枪战、争地盘的目的是收取保护费,是利益之争。如某店不给保护费,便有麻烦,如:1、几个人在你店里喝酒,借故打架,其实不是打架,而是轮起椅子砸酒店,损坏东西和其他生意;2、如你是卖东西的超市,好,几个人在这里买最好的活鱼、活虾,每样十几、二十斤,让店家杀好,包装,然后在交钱时,说声对不起,忘带钱了,回去拿钱,把东西先放在此,结果一去不复返,每天有那么七、八个人,每人来一下,店家就损失上千美元,谁受得了。在美国,杀死海鲜的食品是不可能卖掉了;3、餐馆里有fa律规定,不能给未成年人卖酒喝,好,他先让成年人买酒,然后再让未成年人喝,再马上报警,警方并不追究喝酒者的责任,只追究酒店的责任,轻者罚款,取消酒牌(卖酒许可证),重者坐监。
刘先生说他在93年已搞到200万美元,从个人生活角度来讲是够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总是和更有钱的人比,觉得自己的钱还是太少,这样又不惜铤而走险,一次次地冒险,虽侥幸逃脱了几次追捕,但这次是栽了。联邦让他认罪,刑期不低于17年,但他现在不敢把他面临厄运的情况告诉父亲和妻子,老父如知真象很可能经受不住打击而丧命,妻子知道了,希望会彻底破灭。他总说,再有两年就差不多了,两年后再说两年吧,拖一段算一段吧。17年后的老父肯定是见不上了。刘先生说,黑社会是条不归路,我究其原因,他讲,干了黑社会,打打杀杀树立仇敌是家常便饭的家常便饭(否则也不叫黑社会了),手中有几条以至几十条人命,对一个黑社会头目来讲是司空见惯了,当你在道中时,你的仇家,对手慑于你的黑背景,不敢对你怎么样,一旦当你脱离了这个黑道,没了黑社会的势力的屁护,你的仇家必会寻你报仇、收拾你,你一定会死在仇家的枪下、刀下,好,为防止此种情况的出现,就要在黑社会中继续干下去,不是在黑社会火拼中死亡,就是被政府捉去,只要查出你有一条命案,你基本上要在牢中呆几十年了。上了黑社会这条船,只能进不能退。而且要时刻提高警惕,洗澡时,都要把枪拿进淋浴间,与女人做爱时也一定把枪放在手边,随时准备逃逸或反击。刘先生讲,对于他所投的黑社会来讲,让他杀个人挣3万美元,贝反毒挣3万美元,他肯定选择后者,因为后者干净利索,不留有后患,不会结仇人,但在fa律上讲,杀人远比贝反毒严重多了,挣同样的钱,杀人极有可能终身监禁,而贝反毒仅处很轻的刑罚(指在美国,在大陆就不同了)。所以他深觉后悔,如果用冒黑社会的风险去贝反毒,那利润高过黑社会的几十、几百倍。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节 警察对女囚的侵犯

99.2.19中午10时许,我在联邦fa院7号囚室等候,隔壁6号囚室关了几个女囚,我亲眼看到,叫女囚出来在走道后,一个男警察在给女犯带铐之前,让女囚的双手高举扶墙,男警察在背后作搜查状,用手在女囚双乳上反复摸抚,又在两大腿上上下捏摸,好一会儿时间,女囚也不吭声,任其所为(其一是因害怕而不敢吭声,其二或许因为性压抑太久,希望有异性抚摸吧)。我坐在铁网背后,假装闭眼睡觉,看得很清楚。女囚较胖而壮实,黑人,男警察不很黑,但比较瘦小。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节 Oliver的彻底背叛

99.2.20中午1点左右,Oliver来,但我与他谈得十分不愉快,他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对我大发脾气。他先告诉我,为何庭前听证会被取消,检方2月11号提了一个意见出来,他在昨天提了一个撤案动议,理由是保罗不出来作证,其证言就不能用,该案就应撤销,fa官决定在下周二、即2月23号来决定是否接受这个动议,如不接受就极可能在周四开始打官司。下来他与我谈几个问题:1、合同问题。他让我在fa庭上讲,我回去考查的内容只是医学技术问题,即如何搞移植,而决不能谈什么考查fa律规定。我讲不对,我的真实意思是第一,fa律允许不允许做,第二,在医学上是否可行。他说,我问你,你做了几年检控官?我讲八年。他又问,你是否是律师?我讲是。他说,你是否参加过刑场执行?我讲是。他说,你以检察官、律师的身份,怎么能不清楚器官移植方面的fa律规定呢?我说确实不知道,所以才讲要回去考查。他说,关于器官移植,人们都知道,在大陆是用囚犯器官搞移植,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而且在八几年中国还有过规定,你怎么谈不知道呢?你参加过现场执行,还有救护车在现场(我纠正说,在现场警戒线以外),虽然你不知道是器官移植还是搞医学解剖用,我讲是的。他说,你这样讲,陪审团绝对不会相信的。我讲,陪审团相不相信是另外一回事,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他讲,他办了十几年案件,因为对陪审团而导致败诉的案子见得多了,你想要取得陪审团的信任胜这场官司,就决不能说你回去进行什么fa律的考查,你要知道,你签的这份合同,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是合fa的合同,是在中国搞移植,与美国没关系,你不要担心,这点你要清楚。他还说,合同的目的,是为阿如巴的病人搞移植。还讲,对合同的修改,是删去我不喜欢的内容,他讲,1、这个他还没有考虑好如何去讲;2、与老付的问题,他说,要讲去老付处打工,而不能讲什么考察洗衣机,与付没有讲过带眼角膜的事,也没有让付帮自己收钱,讲付是夸大其词的说fa。我讲,不对,考查洗衣机,是个基本事实,我和付还去过在新泽西的洗衣机工厂考查过,有很多图片和资料,你可以去工厂了解,是想将洗衣机引入中国,还在上海联系了一家宾馆,宾馆要将有关资料带回去,他说,我明白你的想fa,你不要扯得太远,不谈这个了。结束谈话时,我讲,按你的意见,我要讲在中国搞器官移植是合fa的了,他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你不要隐藏,我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讲,陪审团绝对不会相信你的,你要胜官司,你就要听我的意见,如果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输了官司是你坐牢,而不是我坐牢,你不要想得那么多,而是如何胜这个官司,但必须按他的话去讲。3、关于李律师来帮他的问题。Oliver讲,他不会主动与李联系的,也不愿李与我接触,李根本不懂美国fa律,帮不了他,李初期做了一些工作,但后来就坏了,李想按自己的方式影响他,这个案子,他一人完全可以办得了,他不想给人一个印象,在他的身边有一个权力很大的力量在影响着他(指中国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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