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争王位东海起战云
英雄威力造时势，局势动乱出英雄；
横行霸道终覆灭，最后胜利属人民。
话说浩瀚的东海西边，有个鲤鱼湾。湾口浓云密雾，隐约呈现“海不扬波”几个金光大字。湾里碧波万里，有时巨浪滔天。除湾口通向东海外，周围都被高山环绕。崇山峻岭，山连山，峰连峰，古木参天，绿荫蔽日，虎啸猿啼，奇岩怪穴，真是个人迹不到的地方。据说，孙猴子栖身的水濂洞就在这里。且不要看湾面白茫茫，空荡荡，殊不知湾底里别有乾坤。若不是那次轰轰烈烈，十万鲤鱼闯天河，鲤鱼成功跃过龙门的壮举，有谁知道这个被世人遗忘的世界呢？
这天已近黄昏时刻，鲤娘犹自沉浸在甜美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叫醒过来。然而，她仍怔怔地，憧憬着在人间的往事中。在那里，人们叫她李红艳，她曾经从北京到昆明、上海、南京、香港等地方，历尽人世艰辛，最后在香港混出头来。怎么数十年间的经历，却只是几个钟头的午睡时间呢？这不是人世间津津乐道的《南柯梦》、《黄粱梦》吗？“王子去求仙，丹成入九天，山中访七日，世上几千年”。仙界与凡间，梦境与现实就是不同，她正摇头晃脑地朗诵人间诗词，见侍女碧螺推门进来催促她：“姑娘，你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天都快黑啦。今晚锦皇宫的会还去不去？”她叫碧螺快端晚饭来，匆忙吃下，简单打扮一下，围上红霞披，风驰电掣地赶去赴会。今晚月明风轻，水清似镜，微波荡漾，水面星光粼粼，遥望锦皇宫上灯火通明，向周围放射出万道光芒，巍巍然屹立在万顷波涛中。当鲤娘走到锦皇宫时，见宫里宫外都挤满了人，进宫里见大会堂已座无虚席，主席台上正中就座的，是鲤鱼湾头儿鲤太清，两旁就座的都是些德高望重，须发雪白的鲤界名流。只见鲤太清手摇静堂铃，干咳几声，清清嗓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庄重地说：“大家请安静下来，大会马上就开始啦！鲤娘在哪里，请上台来。”鲤娘急忙从便道经后台走出来。太清招手，示意她坐在他身旁空位上。四大金刚已列坐两旁。八百甲鲤在台下前方就座，后面、两旁走道都挤满了人。奏乐毕，一虬须鲤老致辞：“同胞们，欣逢此五千年一次的跳龙门盛会就要到来之际，召开这次动员大会，也是誓师大会。天界五千年一次的跳龙门盛典，在龙宫张榜报名后，我鲤鱼湾抽签排在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那天正好是五月初五日，人间端午节，正是人们进行龙舟竞赛的时候，这是一个好兆头啊：龙舟竞渡的战鼓将为我们助威。几千年来，我们经过周密地、充分地准备，一切都已就绪。现在请名誉主席，鲤太清老大人讲话，大家鼓掌欢迎。”在一阵雷鸣般掌声中，太清吐一口唾液清爽一下喉咙，干咳几声后才开始他那激动人心的动员报告。主要是缅怀先鲤们，为正义事业，英勇奋斗，壮烈牺牲的光荣事迹，激发新一代子孙们要努力向上，发扬光大，不断奋斗的精神。为实现全族的最高愿望：跃龙门、登仙界。经过我们这些年充分研究准备，马上就要开始行动，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读者诸位，由于故事情节的突然转变，笔者有必要，先把鲤鱼湾的历史，和鲤鱼跃龙门的历史背景，介绍一下。
传说混沌初开，乾坤始定之时，洞庭湖老龙鳌广奉玉帝玉旨，升任东海龙王，他老当益壮，意气风发，带着随行人员，走马上任，旌旗招展：“奉旨赴任，东海龙王鳌。”谁知到达东海时，无水族理睬他，海王宫前门卫戒备森严，吆喝着挡住他们的去路，他的随行人员见状大声叫喊：是新来龙王赴任。却听见海王宫内，警报齐鸣，一群甲士列队跑出来，大呼“抓住妖龙鳌广，重赏黄金一千两。”老龙识时务，知道强龙压不倒地头蛇，更何况，盘踞在这里的不是地头蛇，而是地头鳄，君子不吃眼前亏，急忙转身溜走，边逃边喊：“撤退！”后面蝦兵蟹将翻江倒海般扑杀过来。老龙一路上悻悻大骂：“反了，反了！岂有此理。”一直逃到洞庭湖老窝，原来东海这个海域，早先无人统治，乱世出英雄，鳄鱼湾的老鳄自立为王，已统治多年了，近来他也闻知，玉帝已下旨封给鳌广了。但他不理会这些，认为事实胜于雄辩，强权胜公理。他既然已经开发统治这里多年，怎么可以垂手拱让出去呢？所以封锁上界消息。鳌广来时，它正在水晶宫里拥姬作乐。等获知鳌广已找上门来，急穿铁甲出来捉他，却让识时务的老龙逃跑了。那鳌广本想上天庭向玉皇申诉，搬动天兵神将，又恐怕玉皇嫌他懦弱无能，镇不住东海局势，没有资格当封疆大吏。只好自己传檄天下龙族，除鳄鱼外（鳄鱼又名猪婆龙，属龙族一支），来洞庭湖集合，誓师出发，浩浩荡荡直奔东海。鳄王也非吃闲饭之辈，他也召集各部人马，宣称妖龙鳌广，假传玉旨，此来清海，是要屠杀非龙类水族。号召水族同胞，同仇敌忾，慷慨从戎，杀敌立功。一时间军威大振，都死心塌地跟着鳄王干。当然，也有识时务者，不愿卷入战争漩窝，持观望态度。他们以为改朝换代，无论那一方掌权，都是苛捐杂税，他们吃喝拉撒的开销，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因此，他们是死是活，关我们水族老百姓的屁事。当时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鲤族头领鲤太清，他平时留心观察天地间发生的大事，洞察时政。压下双方发来的讨兵令符，坐山观虎斗，等待战机。却说鳌广与鳄王双方都想先发制人，见面后半句没说，就挥兵相搏，那鳌广兵将远道而来，已自疲惫，立足未稳，那里挡得住那些养精蓄锐，排山倒海砍杀过来的鳄兵，顿时阵势大乱，溃败下来，一路退至好望角。凭着那里后备部队的接应，才立得住脚，等待西、北、南海数路大军开到，再重整军威。一面总结失败教训，协调各路人马，积极训练，学习，一面展开宣传攻势，瓦解敌方。用熟悉东海地方方言的将士不时宣读玉旨，呼吁东海士众，不要受妖鳄蒙蔽，保证除妖鳄外，各级官职都不变动，虾兵蟹将，只要放下武器一律不杀，投诚者无罪，反戈杀敌者立功受奖，以瓦解鳄王军心。倚仗各路人马集结起来的数量优势，布下包围圈，在一个星月无光的夜里，突然发动奇兵袭击。鳄王士兵自持拼杀战胜有功，四处骚掠，酗酒作乐，接警报后才仓惶应战。双方喊杀连天，一直鏖战三昼夜，直杀得日月无光，浮尸遍海，海水红染，双方都死亡惨重，疲惫不堪，胜负仍难见分晓，在这关键时刻，鲤太清见鳄鱼湾里的战略后备队，都已抽调出湾作战，只剩下少量老弱残卒留守，认为战机已到，挥动五千铁甲鲤兵，突袭鳄鱼湾，放火焚烧粮仓，引爆军械局。鳄鱼湾倏时陷入一片火海中，爆炸声震天动海，隆隆不断。鳌广乘机发动宣传攻势：“鳄妖老窝炸毁啦！后勤断啦，你们完蛋啦，丢下武器不杀，都投降啦。”鳌兵见胜利曙光已经在望，胜利就在眼前，军威大振。鳄兵见大势已去，绝望沮丧，兵败如山倒，阵容大乱，纷纷四处奔逃。鳄王虽有万夫不当之勇，拼死顽抗，无奈众叛亲离，终被天网罩住，被乱刀砍死。只可怜那冲入鳄鱼湾的五千鲤兵，被爆炸后滚滚热浪和泄漏的化学毒气波冲击下，全军覆没。鲤太清当时正在湾口指挥接应，也被震昏烫伤冲出湾外，幸亏被湾外接应的鲤婆们救出，才活下来，只因当时吸入毒气伤害，长期咳嗽、肺部已部分纤维化，落下个慢性咳喘的病根。却说鳌广平定叛乱，就任东海龙王，总结平乱战功，当推鲤族第一，痛念五千鲤士丧身火海，怜念遗留鲤族孤寡妇孺，把鳄鱼湾封赐给鲤族，易名为鲤鱼湾，于湾口立牌坊，御笔题匾曰：“光荣之鲤”。有一条长披曰：“海不扬波”，就是说，任你湾外有何情况，狂风恶浪至此为止，鲤鱼湾内永远是个升平世界。这就是鲤太清在大会上追述的鲤族的光荣传统。
话说当年鳄王覆灭时，那些没战死的伤残小鳄，四处躲藏，只因它们平日骄横霸道，奸淫掳掠海族百姓。一旦丧失战斗力，纷纷被老百姓搜出杀死。另有少数漏网鳄卒，流窜他方，以后在当地繁延生殖，形成非洲鳄、美洲鳄、泰国鳄、杨子江鳄、韩江鳄，以及分布在其他各大洋、洲的支系。却说从福建流经广东潮州的韩江流域，乃居民集聚之地，鳄鱼经常在此兴风作浪，掀翻渡船和过往船只，残食人畜。人们把这段鳄鱼盘据的韩江深水潭，称作恶溪。潮人迷信，以为时下人心不古，天遣鳄魔惩罚，它们逢人食人，逢影食影，人们都闻风丧胆，不敢得罪它。至唐朝时，有个御史叫韩愈，因不识时务，上表谏迎佛骨（当时，唐献宗用隆重礼仪迎奉佛舍利——传说佛祖的骨头烧成灰后凝成的珠状物，韩愈奏表贬称其为佛骨，宪宗迎佛舍利目的是希望长寿，而韩愈说自佛法传入中国，帝王寿命不能长），宪宗皇帝大怒要处死他，幸亏他的老上司裴度营救，才幸免一死，却酿成了“朝奏一封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的悲剧。被撵到这蛮荒的潮州当刺史，虽然他也曾消极悲观过（他的诗“……知尔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尔”指他的侄孙韩湘），作为一代忠良，岂容眼前鳄鱼作恶，但他记住上次跟皇帝硬拼遭贬的教训，不能简单下令射杀了事。否则，此后一旦出现什么天灾人祸，百姓会归咎于他：射杀鳄鱼违背天意的惩罚。他可能借鉴西门豹治鄴（在今河南省安阳北）经验。战国时西门豹任鄴令（相当于县令），当地经常河水泛滥成灾，三老不兴修水利，却勾结巫婆，每年苛征暴敛，收取为河伯娶妇的费用，以少量钱强把一个青年女子，扔到河里去给河伯作老婆，而瓜分余下钱财。害得百姓纷纷逃亡。西门豹听后不但不制止，却说到时自己要到现场参观。三老和巫婆们见长官要来赏脸，更加得意嚣张。西门豹头戴簪冠，身穿礼服，表现出一付隆重虔诚的样子，到场后一本正经地说：“这女子长的不好看，命老巫婆到河里告诉河伯，改日选个漂亮的送去。”一声令下，士兵们不由分说，拖走老巫婆扔进灏瀚的河里。过一会说，老巫年老走不动，把她手下几个弟子一个一个扔进河去。过一会还等不到回报，说女人办事不行，把最卖力的三老一个一个地扔进河去。至此巫婆的其他弟子和差吏才明白，西门豹这次借迷信来破除迷信，要除掉他们，都吓的面如土色，叩头求饶。韩愈是唐代伟大文学家（苏东坡说他“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文起八代之衰”）他写了一篇激动人心的祭鳄鱼文，大意是：我是守土之官，有保护本土百姓之责，不能容忍你等鳄鱼在这里残害我的百姓，限你们三天之内全部撤到海里去，如果三天走不了的话，限至五天，最迟不能超过七天，如果七天还不走的话，我已准备好强弓毒箭，到时强制执行格杀勿论。并在隆重盛大的祭典中，令部下秦济对着韩江恶溪宣读，然后投入一猪一羊。就这样，好像是法院把判决文书送达当事人一样，算是把通知书送达鳄鱼的手续办完了。可恶又可怜的鳄鱼们懂的个屁，过了七天的限期全被射杀死，尸体没被捞掉的，就是被河水冲进海里。一千多年来，都传说韩文公的一篇祭文，感动了鳄鱼，才纷纷逃走了（如苏东坡说他“约束鲛鳄如驱羊”）。“传说数日后，江水尽涸，西徙六十里潮州再无鳄鱼为患。”虽然韩愈在任不到一年，就奉召回京，但重情义的潮州人，在潮州及所属各县建韩文公庙，千余年来一直在纪念他。本书作者童年时就曾在揭阳韩祠小学读一、二年级。相对来说，生活在泰国的鳄鱼要幸运得多。抗日战争胜利前夕，英美联军在泰国包剿日军。只留下临鳄鱼湾一面，用强烈炮火，迫使日军纷纷跳下鳄鱼湾，一场惊心动魄的人鳄搏斗。惨叫声、呻吟声持续几昼夜，往日杀人不眨眼的日兵，都成为鳄鱼的美餐。最后只剩下一些断臂残腿的尸骸。
却说昔先逃出来的鳄鱼，自知罪恶深重，夹着尾巴老实生活。及其子孙，繁延势众，仗着身披铠甲，钢牙利爪，瞧不起鲤鱼，不承认他们居住的鲤鱼湾的合法权利。仍称它为鳄鱼湾，说东海鳄鱼湾是其祖先披荆斩棘，艰辛创业，历代不断开发拓展才形成的鳄鱼世代居住之地，历史记载分明，现有遗存地契文书，可作证明，鲤鱼无权占有。叫嚣不日打回老家去。鲤太清每想及此，就不寒而栗。他担心官场腐败，当年牺牲性命换来的功劳，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化，御赐金匾往后会锈蚀褪色贬值，为使身无铁甲利爪的鲤子鲤孙们，今后能世世代代，平安的生活在鲤鱼湾，过着太平日子。能在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世界中，世世代代生殖繁衍生存下去，演绎出一曲悲歌动天地，十万鲤鱼丧天河的悲壮场面。想通过这五千年一遇的跳龙门大典，使子孙中有人能登上仙界，而贻福遗类者。
原来宇宙万物间都存在未知数，所谓天外有天。任何一位英明统治者，都不能网罗尽天下所有精英为其服务。天地之间，除了正统人才之外尚有无数非正统灵秀存在。当初孙悟空大闹天宫时，只不过是只没见过世面的顽皮小石猴。然而，那些正统的神仙们有多少人打得过他？古代朝庭凭推荐贤才，或推举孝廉取仕，后来开设科举考试，以上述各种方式招纳天下英豪，但像黄巢、洪秀全这些落榜秀才，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一旦造反起来，险些使唐朝和清朝的江山覆没。所以清庭为了减少这些风险，在正榜录取进士之外，还有副榜“赐同进士出身”若干名，尽量满足那些读书人当官发财的愿望，减少落第的穷酸鬼，狗急跳墙，反咬一口的麻烦。玉皇大帝大概也有鉴于此，每五千年举行一次跳龙门大典，英雄不问出身，不管你出身何族何类，只要你有本事闯过天河，跳过龙门，便可白日升天，名列仙籍，万劫不临其身，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过着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据说自创此典以来，历届都没人成功。多少人杰地灵、鬼怪妖魔、鱼龙蛇鳖，都由此丧身。其客观效果是为天地间消除了无穷灾难。试想，要是让这帮自负甚高的精灵们活在世上，他们会不满足现状，无事生非，制造事端，于是出现了“英雄造时势”的局面，反馈过来又出现“时势造英雄”的大规模动乱，造成无数生灵涂炭。不过，历史上毕竟有一次例外，有一个成功者，她就是鲤娘，她在人世间的名字叫李红艳。因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此，跳龙门大典，演绎成“鲤鱼跃龙门”的美丽传说。鲤娘系一介水族，凭着她具有先天的良好素质，后天的有利环境和外力的帮助，终于获得成功。
话说鲤太清一生勤学苦练，历经无数劫数而不死，混到现在也有数万年鱼龄。但他毕竟只是个凡胎俗骨，未能升上仙界。虽然他先后参加过数届三教演道场，出席多次在龙宫举办的大仙讲座，参禅释悟通灵性，成为一个闲散地仙，但终有一个寿终正寝的时候。近来已经齿落鳞脱，神昏眼花，稍事活动即咳嗽哮喘，自知大限将至。每想起当年五千甲鲤激战鳄鱼湾，被烧烫毒死的悲惨场面，就感到心口难受，呃逆欲吐，痛不欲生。每当想起鳄鱼遗类要夺回鲤鱼湾的威胁时，夜不能寐，胆颤心惊，不寒而栗。他现在活着的最大愿望，就是要看到鲤族儿孙中，有人能跃过龙门，名登仙籍，才能保护下界鲤族的安全，在永生不灭的宇宙间，有鲤鱼的基因存在。可是，在前两届大典中，已先后有两位鲤族巨无霸——身躯庞大的超级英雄，都有万年鲤龄，和万夫不挡之勇，平日睥睨自负。当时眼看他们生龙活虎般，神气活现地闯进天河，后来只是在天河口，收到他们被河水冲出来的浮尸。鲤太清每次都到天河口，倾听那些从天河死里逃生出来的精灵们的体验。原来整个天河上下都布满天罗地网，被佛道法力罩住，使进入者有法力也难以施展，全凭体质本能去博斗，一般来说，经过漫长的洪流峡后气力已去大半，再经风暴峡的折磨，体力多已耗尽。能进入冰河段、火焰岩者已是了不起。其后各关卡，因从没人进去而生还者，里面情况毫无所知。他又收集到什么《古今计谋大全》《竞技秘诀》《绝处求生要诀》《伟人传记》《成功要素》《智囊团成功案例剖析》……等书，深入钻研，认为要成就特别伟大事业者，必须从幼年开始进行特殊培养训练。从鲤娘一出世，就看出她是一个有希望的苗子。据现代科学研究，雌性动物较雄性动物，适应恶劣环境的能力更强。从小就喂以特别食物，如：千年野山参，野生仙灵芝，泰国金丝燕窝，百年梅花海参，千年海龟胶，食人鲨鱼翅，金色鳘鱼鳔，梨花蜂王精，野生鹿茸精，仙人果，百花露，百草精……。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日苦练从不间断，还有特殊的练功房，在人工制造的雷鸣电闪、暴风骤雨、急流飞瀑环境中苦练。还让她代表鲤太清列席三教演道场、大仙讲座和参加佛学进修班等，最近又让她梦游人间，历经浩劫蒙难，考察和体味人间生活，学习待人处世哲学和生存竞争技巧。好事有时候也会派生出副作用。在一次她代表鲤鱼湾出席龙宫庆宴时，被龙王三太子看中，当场就死皮赖脸地追求她，软泡硬磨，鲤娘凛若冰霜，不理不睬，退席后他尾随追逐，直追到鲤鱼湾口，被“海不扬波”金字镇住，又见湾里金戈铁甲，门卫戒备森严，才不敢贸然闯进湾里胡闹。鲤太清一面动员全族皆兵，把精壮雄鲤编成十万壮鲤，又从中挑选出八百甲鲤，日夜操练，都是武功超群，身怀绝技，又通过竞赛、考察、评议，选拔出四大金刚，都具万夫不当之勇，超凡体质，每日供给特殊营养，远远望去，黑压压，就像四座山头，只要掀鳍腾跃，就会地动海摇。他们披的鳞甲，其靱性和硬度胜过高级合金钢。为鲤娘特制的白金连环锁子甲，外罩一个由鲛人眼泪和蜘蛛王真丝混纺织成的金光套，可以保持恒温和刀枪砍不入的护身衣。在鲤太清的精心筹备下，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今晚召开的是鲤族动员大会，也是誓师大会，只等端午节这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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