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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监狱揭密

时间:2007-05-01 10:14:35  来源:网络  作者:王友来  阅读:27039次



一位中国前司fa官员在美国被联邦调查局(FBI)以莫须有之罪名逮捕入狱,非fa关押(该案后被美国联邦fa官撤销)。该中国官员在美国大牢中两年内记录了90余万字的狱中笔记,如实地记录了大量鲜为人知与世人了解完全不同的美国监狱内幕和司fa黑暗,如美国监狱警官如何向囚犯出售毒品、女警官如何向囚犯实银、检方和污点证人串通如何陷害无辜等。当然,文中也真实客观地记录了美国监狱中一些具有人性化的合理的内容。相信很多中国人读了此书后会对美国的社会制度、司fa制度有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同时该文通过作者与狱中国际大毒枭、职业杀手、恐怖分子等的零距离接触,披露了上述江洋大盗的很多生命历程、感情经历、生活细节,很具趣味性、故事性和可读性。


正文 第一节 FBI总部前的留影

人世间的许多事,是谁也捉摸不透的事,似乎无意,又似乎有某种征兆,似乎是一种巧合,又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双巨大的手在操纵着你、主宰着你,令你无fa抗拒。在1998年2月19日(即我被捕的前一天)早上九时多我和大潘在华盛顿游玩,吃完早餐出来,对面就是美国联邦调查总部大楼(英文缩写为FBI)。我望着那几十层拔地而起的巨大建筑物,在想,这就是闻名于世的美国联邦调查局,这就是使多少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组织,这就是在中国很多小说、电影里出现频率极高的名称。可以说,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灭罪组织,似乎是正义的化身。我今天终于看到了它,看到楼底下有不少人在排队,一问,才知是准备参观FBI大楼内部的老百姓,一种钦佩之情油然在心中升起,瞧人家这种民主制度,FBI总部都可以随意参观,在中国,别说公安部,就连一个区区县公安局都不是可以随你乱进的,差别太大了。有感于此,我叫大潘给我在FBI大楼前拍张像,还特意要把那块FBI名称的字样拍摄进去。大潘劝我说,别拍了,这是不吉利的,我说这有什么不吉利的,难得来一趟,留个影,很有纪念意义。于是我便披着呢子大衣,在FBI总部门前留了张影。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还会和这个组织有什么联系,更没有想到,在第二天,我就成了这个组织的工作对象。我想,当我在拍照的那天,我的资料已转入了FBI的电脑里,他们正有人安排抓我的计划。他们也可能没想到他们精心策划要抓的对象,跑到了他们总部门前照相。我当然是更想不到了。也正是19号和20号两天巨大的反差,是我在一定程度上认识了美国民主和fa制的真实嘴脸。这张照片我将永久保存。


正文 第二节 你们不会被判死刑的

那是1998年2月下旬,我与付某第一次上fa庭时,在纽约南区联邦fa院的地下室,我与付在三面有墙、一面是铁栏网的囚室里,铁网外的走道上来了两人,一男一女,女的介绍说她是翻译,介绍男的是政府派的律师,然后律师通过翻译告诉我们,我们被联邦政府起诉了,向我们宣读起诉书。我第一次听到,起诉我和付某贩卖人体器官。我们对美国fa律不懂,但保罗给我们确实大谈过人体器官问题,并说这是合fa的,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律师接着下来问我们个人的情况,如姓名、年龄、国际、工作情况及收入情况。(这个律师是位白人,头发微黄,有些自来卷儿,下巴刮得铁青,看起来很年轻)。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搞得不知所措。律师临走时好像劝慰我们似的,说不过你们也不要害怕,你们不会被判死刑的,然后就扬长而去了。最后这句话,他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更使人害怕。我们做了什么,仅仅不会被判死刑?付某说,坏了,友来,这下麻烦大了,你搞过fa律工作,比死刑轻一些的是什么?我讲,美国fa律我不懂,按中国fa律,比死刑轻一点的是无期徒刑或20年有期徒刑。仅一个单罪,有期徒刑最多可判15年,数罪并罚才可以判20年或无期徒刑,美国告我们一个单罪,按中国fa律,最高可判到15年。付说,如果判我(他自己)10年刑,我会让老婆走人(即改嫁)。我说,只要判我5年,我都会让我老婆走人的。我讲老付怕什么,他判我15年,最多20年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没什么其他的牵挂,这15年时间,美国政府把我养起来,我用四年的时间将英语彻底过了关,再用8年时间读两个学位,弄个博士帽戴戴,出来也就五十多岁,作为男人,还正是能干的时候,何惧之有?坚强起来,泰山压顶不弯腰,人,除了死路全是活路。付也说,是的,我们权把监狱生活当作一种经历,一种锻炼吧。很快,我们上了fa庭,只有几分钟时间,我不知道fa庭在干了些什么,就返回了。在途中,付告诉我,不要紧的,在fa庭上他看见了律师放在桌子上的fa律书,美国政府告我们的罪,最高可判5年刑,罚款25万美元。听此一说,我的心中也松了口气。但我不明白,美国的律师是怎么了,明明知道fa律规定,但为何要讲别担心不判死刑。我不知道他是对我们的安慰还是对我们的恐吓。他的话是没错,但又离题太远,因为美国联邦fa律已没有了死刑,任何一个犯罪行为,不看轻重,都可以说不会判死刑的。我在猜想,是否律师先把情况说得很严重,然后在他的努力下,又变得比较轻,以显示他的工作水平,让当事人感激他。这也许是一种心理战术吧。

正文 第三节 仇视美国政府的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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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付的同房是一个黑人,个子特别高大,也比较胖。他告诉老付,他特别痛恨美国社会。他说,美国对黑人的歧视非常严重,他自己如果不是肤色的原因,就不会进牢房。他现在就是想方设fa制造一点儿事情,给美国政府添一些麻烦。他经常想办fa把同房的其他人赶走,自己一人住,因为这样方便制造一些事端。如他把床单拿下来,将抽水马桶的下水堵死,用衣物等把门缝堵死,然后开大水龙头,让水在房间里积有半人深;或者经常把水龙头搞坏,让监狱当局来修理;还经常把床单、毡子、衣服割烂(当然是政府发的部分),总想给政府制造一些子麻烦来。他也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发泄一下胸中的愤恨而已。付讲,你这样不怕联邦政府加控你什么新的罪名吗?他讲,他做事有个界限,既搞了破坏,又达不到被加控罪名的程度。他对老付挺友好,将自己整包的烟送给老付(老付也分给了我几支)。老付走后,这个黑人我经常见到,基本上不和什么人来往,整天蒙头大睡。


正文 第四节 “白虎堂节”的重演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巧合的。在1998年2月20日即我们被抓的那天上午,早上八点多钟醒来没事,就把前几天借来的录像带放着看。恰好当日上午看了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的“白虎堂节”一片,是讲高太尉为达陷害林冲之目的,将林冲骗至其家中,又反咬一口,说林冲私闯什么公堂,最后陷林冲入狱之事。没想到历史是惊人的相似,上午我看了这出诬陷案,下午我就被人诬陷入狱。我的悲剧完全和“白虎堂节”里林冲的命运一样,是预先设好的圈套,以各种借口陷你进去,然后又反咬一口,说你怎么了,以此罪名治你的罪。



正文 第五节 对自由的渴望

我由楼上到楼下,因昨日赵永安给了我一个喝水杯子,为一表谢意,我下去赵的房间。我隔着门上的条形玻璃向里张望,赵在下铺(其上铺有个黑人),其时他正面朝里看样子在睡觉。我也不便吵醒他,就走开了,在以后的近一个小时里,我看了赵三、四次,但赵还没醒,但令我奇怪的是赵上铺的黑人。我向里张望三、四次,黑人好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伏在座上,他赤裸着上身,爬在铺上,透过钢丝网状的窗子向外垂着头。我知道下面是车水马龙的东百老汇大街,那个老黑,静静地一动不动,上身发达的肌肉在高低起伏着,且微微发亮。我怕有什么意外,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那老黑回过头来,我用手指了一下赵,老黑用手在脸上一捂,表示赵正在睡觉。我明白了,就走开了,就这样,在以后的二、三个小时中,那个老黑又是同样的姿态在凝望窗外。为什么呢?下面有什么景色值得老黑如此关注,连自由活动的时间也不出去,这很反常的。直到晚上,这个谜底被解开。老赵告诉我,这个黑人19岁入狱,服刑七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中午就放他出去,自由了(由于这个黑人的离开才空下这个床铺,我才可以搬进去与赵同住)。噢,我恍然大悟,他是在渴望自由。我虽不是他,但我和他有过相同的处境,所以我能想象得到他此时的心情和感受。啊,自由了,再有几小时,就可以自由了。七年前入狱的情节可能历历在目,当时他做的坏事的罪恶,用七年青春为代价抵销了,大家都知道他做坏事但谁也不能再抓他了,因为fa律已经惩罚了他终于熬过来了,沉睡七年的噩梦,终于醒了。当时的女友,如今还在等我吗?父母的身体还好吗?哥哥、弟弟(如果有的话)可工作否?街坊邻居都变化否?家中还是老样子吗?或许已经搬迁了吧?七年时间,二千多个没有自由的日日夜夜,终于结束了,他将像窗外自由飞翔的鸟儿一样尽情惬意地飞吧。蓦回首,这鸟笼一般的监狱,似乎又有几许留恋和怀念吧。是啊,自由是得到了,但同时也失去了每日保证供应的三餐和四季如春的居室环境,还有供应的一切东西。几个小时以后,他将茫然地走在曼哈顿繁华的大街上,很快对自由的新鲜感消失了,他饥肠辘辘,看着食品店橱窗里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他只能使劲咽下口水,努力使自己不再去看它。冬季寒冷的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各种款式新颖的裘皮大衣,就在随手可及的橱窗里,然而他只能紧缩一下脖子,快步走开回家的路上,近乡情怯,离开七年的家,情更怯。家里还会接纳他吗?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家中亲情关系亦如此,他甚至不知道该否走向家,哪里是他今夜可以一避风寒劳顿的栖身地?是自由了,可今天下午的晚饭不知在何处?病了,又去何处看医生?驱寒的衣物又在何处?也可能他的父母已经去世或远走他乡,也可能他的女朋友早已为他人之贤妻良母,也可能因他的入狱而自暴自弃整日沉浸在声色犬马的歌舞厅中,或为了一口毒品而不惜以肉体做交易。我想,那老黑的心情一定首先是重获自由的兴奋与激动,然后是怅然,对熟悉而又陌生世界的一种莫名奇妙的恐惧感,从没有自由的地方,一下子到无限自由的地方,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近乡情怯,近自由,情更切



正文 第六节 牢中两夫妻

在MCC(联邦大都会拘捕中心的英文缩写),有一个高个子的福州人,对我也深表同情,但同时他又说,但不管怎么说,你仅一人进来,老婆在外面,可以照顾孩子,可以营救你,关心你,他就不同了,于是他对我讲述了他更为悲惨的经历。
在几年前,有个福州老乡告诉他,有几个福州朋友从大陆来,暂时没地方住,在他家临时借居几天。当时他已买了房子,夫妻俩人有绿卡,因为是老乡介绍的,他未加思索就答应下来,这几个老乡在他家住了几天也就去了。但在十几天前,FBI突然冲进他家不由分说,把他和妻子逮捕,说他们犯有“绑架罪”。后来通过律师才了解到,几年前来他家住的几个老乡是蛇头从大陆偷渡过来的,在他家呆了几天,现在这个蛇头被抓,把在他家住过几天的事也讲了出来。他说这些背景他根本不知道,但FBI说他知道,说他妻子因为和他的关系应当知道,于是以“串谋”绑架罪起诉。尽管你什么也没有做,但只要有人说你知道此事,你就犯罪了。当时他夫妻俩开的餐馆,抓他们时,家被封押了,餐馆也没人管了,不知如何是好。更惨的是,他们分别13、10、4岁的三个孩子,被FBI带走,分别寄养在三个人的家庭里。他关在MCC9楼N,他妻子关在MCC5楼。他们夫妇二人只有在fa庭上才可以互相看到,但不能讲话。他已出庭了几次,在fa庭上,他和妻子穿同样颜色的囚服,妻子见到他就哭。第一次,上fa庭前的十几分钟,在fa庭地下的囚室里,他与妻子只有一墙之隔,互相看不见,两人互相抓着离对方最近的铁栏网,妻子失声痛哭。警方过来先带他妻子出去,他老婆刚一出囚室,就猛然扑到他囚室的铁网上,两人隔网互相抓着对方的手指,脸对着脸失声痛哭。两名警官冲上来,强行将妻子拖走,他妻子的哭叫声长久地回荡在地下囚室,他永远也忘不了。他说,联邦政府现让他两口认罪,否则就打官司。不管怎样,如一定罪,就判刑,服刑期满,就取消他俩的绿卡(在美永久居留权),将他们驱赶出美国,三个小孩系在美国出生,是美国公民,fa官会剥夺他们对小孩的监护权。这样,三个小孩就留在美国寄养在别人家里,他们永远不能去美国,小孩只有长大到18岁以后才能来中国和他们相见。这个高个子、小平头、小眯眼的福州人,每次说到此,不禁黯然泪下。



正文 第七节 喜欢打官司的美国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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