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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甲 (全集) 第3、4部完

时间:2006-10-08 20:58:52  来源:网络  作者:哥们儿  阅读:44297次

“怎样倒是都不怕他,我只是觉得不老对得起朋友的——都是他妈叫你算计了,呵呵。”
丰子杰也是笑,说明天取了他十五万,在没收利子几包料,这帐也就要到头了,剩下几万,虎子他们有闲心的话,爱要就要,不爱要也就拉倒了。
王向东说,你想把折子上的钱都给他取走?利子不就没活路了吗?
丰子杰不屑地说:“切,我管得了那么多?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儿子要这么糟蹋我,我也不饶他啊。”
王向东骂着丰子杰毒辣,一边打开车门,先送他回了家,才返回住处。柳小丽已经安顿老娘睡下,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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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一段时间里,王向东对柳小丽的表现还算满意,一家人除了儿子对这个新成员不冷不热外,也都相处得愉快,尤其是林芷惠,一下子真好象年轻了许多,每天的话也多了,笑也多了。王向东觉得这就是他再婚的最大收获。
按王向东的意见,柳小丽已经不在姐姐的餐馆里上班,只有忙时偶尔过去帮着照看一下,也不领薪水的。王向东说家里有的是钱,随便你跟老娘、儿子花,只要大家都高兴就成。
柳小丽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王向东比她的前夫更懂得女人,虽然霸道些,却也霸道的还算讲理,至少现在还没让她感觉不快。结了婚她才发现,两个人恰巧都是那种讲究“情趣”的人,或许是新婚的缘故吧,两个人回了房便总有许多的浪漫,粗俗或充满灵感的浪漫,排除其他因素,柳小丽觉得这是他们互相能接受的最好的理由了。
对柳小丽的整体表现,王向东暂时是相当满意的,她正应了外面传说的那种三原色模范女人,在家里、家外和床上各有一套本色的表演,比较起来,陈永红已经败掉,林红霞就更不用说,那是个在上在下都泼皮的妇人,偷偷地也跟米彩儿比较过,却联想不起什么来?他觉得米彩儿是不能跟后面那些女人比的,她还是个小女生。至于那些在宾馆里接触的女人,王向东是连想也懒得想的,那些卖肉的玩意儿是没有乐趣可言的,而且偶尔他会因此觉得惭愧。
王向东简单洗漱了,觉得脑袋还有些晕乎,大概丰子杰那棵烟还没过劲吧,妈的,吸毒有什么好?
回了房,柳小丽已经铺好被子,光溜溜钻进被窝等他。两个人居然都有同一个爱好:裸睡。
王向东脱了衣服,边把身体插进被子变说,过些天他还要去南边儿,不过这回可能要住上一个来月才能回来一次,家里你要多费心。柳小丽真的有些不舍,王向东搂着女人说:“把老娘跟儿子照顾好了,你就完成任务了,回来我好好犒劳你。”
“怎么犒劳?”
王向东把膝盖在柳小丽的肚皮上摩擦着,笑道:“你这种蚤货还能盼什么?”柳小丽笑出声来,一把握住他软硬兼施的活物,王向东下意识退缩一下,警告柳小丽别给弄坏了,以后要是挂不上档可没地方维修去。柳小丽说你不就是做汽车的吗?王向东说我做的都是进口车,这种国产的质量可没保证。两个人乱逗着,闹在一处。
柳小丽说你要是在外面不遵守交通规则,我可不饶你,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好惹的。王向东本来讨厌她用这种警告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却也不愿扫兴,敷衍着说自己是个传统的男人,柳小丽笑道:传统的男人能象你这样?
你喜欢坐怀不乱的?
我喜欢乱,可不能乱出这个门儿去。
你要不放心,就把你姐介绍给我,你们姐俩肯定能把我拴住了。
你个臭混蛋!柳小丽笑着咬住他的下巴,王向东倒吸一口冷气,说你个蚤货还真使劲啊,一翻身把柳小丽制服在下面。



乱马卷四:尘埃落定(1997-2003) 第九章-05婚宴群英会


丰子杰在9月底回来了,先跟大虎在威宁公司的楼下呆了半晌,才带着女朋友谢美英上来跟王向东、何迁打招呼。
“哈,老三你倒是后来居上啊,我们还没结婚,你倒先急啦。”
王向东说我什么事甘落人后了?
问丰子杰能呆几天,丰子杰笑道:“至少十几天吧。”
“想开了?”
丰子杰哼了一声,笑道:“除了给你贺喜,还得把秦得利的事彻底办清。”
王向东一顿脚,叫道:“嘿,我前两天请他喝喜酒都没找到他!我也是瞎忙,一直没搭理你们之间的事儿,那笔钱还没还上?那秦得利可是太过啦。”
丰子杰说:“还了我还跟他上什么论?我够沉得住气了吧?一晃就又快一年了,我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我再怎么做估计别人也说不出二话来。”
“唉,我也是生气啊,这利子也他妈太不够意思!”
“而且这小子把房子卖了,人现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就没叫大虎办他,也是看以前的情分。”
“这样啊,连房子也卖了?看来这家伙是彻底完蛋了,小杰你就认倒霉吧,何况那点儿钱对你也不算啥。”
“关键是这口气!”
何迁过来说:“咱不提他了。小杰生意怎样?”
丰子杰笑道:“糟豆腐别提了,歇菜啦。”
“咋了?”
“烟机叫人家给抄了,还好人都没事儿,提前几分钟得到消息了,那老机子现在也就值二十万,没了就没了吧。猫哥让我们先消停一段时间,现在我跟幺鸡都在酒楼里混呢,也不赖。”
“以后咋打算的?”
“听猫哥吩咐呗,可能暂时不弄烟了,沿海的堵伯机现在刚火,猫哥有意思趟一脚。”
“呵呵,看来他一直说退出j湖,都是假的啊。”
“退个屁,上船容易下船难,赚惯了黑钱,你让他老实地做生意,能过瘾,这就象我们吸粉一样,改吸烟可不够劲。”
“你还吸呀。”
“不吸干啥?有舒服又潇洒,为嘛不吸?”
“猫哥不管你?”
“睁一眼闭一眼吧,他管我有他啥好处?我给他卖命就成了,别的就那么回事,我又不是小服务生,猫哥在大伙面前还是高看咱一眼的。”
“还是克制点儿好啊,秦得利不就是个例子?”
“他算几吧!坐吃山空哪行?”丰子杰说完,看一眼谢美英笑道:“头年我们也得把事儿办了,有了。”谢美英红下脸嗔道:“臭嘴!”
几个人都笑。丰子杰顺势告辞,说要先回家看看老娘了,带着谢美英向外走,王向东急问道:“利子这事儿你到底想咋办?”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是钻耗子窝里我也把他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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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婚庆。王向东跟柳小丽的婚礼堂皇体面,不必细表。朋友中只有秦得利没有通知到,暂时缺席,不过也好,不然见了丰子杰,难免不灰溜溜地尴尬,他的山盟海誓现在是再不会有谁相信了。
唐国强专程赶来,交了两千块钱的礼金后,就四处逡巡,终于找到在前面张luo待客的王慕清,两个人欢喜着到一旁说话,唐国强说:“慕清,介绍你老公给我认识啊?”
“算了吧,有什么好介绍的。”
“你是怕他看不起我这个老农吧?”
“呵呵,我是怕你看不起他那个小官——不过要是我家老爷子活着,我倒该介绍你给他认识呢,叫他也看看我当年是不是没眼光。”
唐国强笑起来,说你还是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你现在过得也不错,我放心了。
如果我过得不好呢?下岗了呢?
毫无选择,我会帮你到底。
王慕清笑了,随即叹了口气:“唉,活得好不好,不能看表面,女人苦永远是苦在心里,不象你们男人可以找机会去发泄。”
“你能有什么苦?这些老知青里,我看你还是很美满的。”
“哼,居然把你也骗了,我以为你能了解我呢。”
唐国强苦笑了,看看热闹的婚礼场面说:“人总要朝前奔,没有放不下的包袱,也没有过不去的沟和坎,慕清啊,不论到啥时候,你的难都是我的难,你的幸福也都是我的幸福,我是一心只希望你好的。”
王慕清知道唐国强并不了解她想说的,不过听了他的一番话,还是突然感动,很想抓住他的手握紧了,很想在他肩上哭一回。可她不能,她是今天的主人,而且,她是高学良高部长的夫人,她可以不顾自己的感受,却不能不维护高学良的形象——即使在曾经的恋人面前。
可她又真的需要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来倾诉自己心中的苦闷,可惜,现在的环境不允许她这样放松自己。
高学良已经完全不象初识时那样清朗了,他是官越做越大,毛病也越来越多。不仅家里没有了往日的安宁干净,经常被那些来攀缘逢迎送礼施贿的人玷污,高学良在外面也是染上了“流行色”,经常有他的花边新闻传进王慕清的耳朵里。慕清开始不信,慢慢地是不敢信、不愿信,当他们的夫妻关系逐渐变得恭而敬之礼而宾之的“理想状态”时,她知道高学良不再爱她,她只是他理论上的家庭成员罢了。家庭开始变的没有乐趣和热情,一切只是按部就班的遵循着生活的套路,互相尊重,互相迁就,吃饭睡觉,除了孩子的事情,没有多余的话讲,好象婚姻和家庭生活已经开始工作化了,家成了另一个办公室,大家不过是在扮演者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而已。疲倦,忧虑。
可这一切她不能对外人说,她怕被人笑话或者怜悯,她也怕别人告诉她所有的家庭都是如此。有时会想起自己的父母,那时他们收入低,孩子多,环境差,未来也看不到过多的希望,可他们有时争吵有时欢笑,紧巴巴的日子过得也是波澜荡漾,居然要比现在这些富足之家更幸福一般。
唐国强看她沉默,也没了话。当年他主动离开慕超,是在是迫不得已,他知道自己不该连累心爱的人,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对干事业和赚钱有了股发疯的劲头,他相信一切的不如意都是因为辛留屯太穷太破落,如果当年的辛留屯能有现在的风光,那一场爱情就不会悲伤地破灭了。
十几年来,虽然他已经结婚生子,可心里一直没有放下王慕超,直到慕超的弟弟老三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知道终于又可以见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女人了。虽然事过境迁,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青春、热烈,但他还是要见到她,看看她生活得怎样,至于其他,倒没有期待。
不过,他知道:如果他现在还象以前那样扛着大锄去种田,他是完全不会有这种心思的。
存在决定意识——他只知道这是老书记说的。
两个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前面开始喊入席喝酒了,慕超一下省过神来,赶紧笑着招呼唐国强过去。唐国强笑道:“好吧。我们公司要在九河建办事处了,我会常过来,以后有很多机会见面。”
慕超望着他向正在招手的何迁那里走去,怅然地一笑,也赶紧帮着弟弟去照顾客人了。
唐国强走近桌子,发现自己的司机已经被何迁先拉过来坐下,就笑道:“何总你倒是很会照顾我们啊,不过今天我不能喝太多酒,一会儿还得紧着赶回去。”
何迁一边拉他坐下,一边沉重地点了下头,说:“理解理解,今天虽然是老三大喜,不过我们不会叫你多喝——刚才听司机师傅讲了,辛留屯出大事了?”
“唉,要不是出事了,我能来得这么潦草?怎么也得再送几个花篮啊。”
何迁叹息一声,笑道:“好啦,今天是好日子,咱不说那些。”然后介绍了当桌的几个朋友给唐国强认识,除了丰子杰、李爱国和大luo,还有几个老同学,一一握了手,大家都说辛留屯的大名如雷贯耳,客气一番,开始喝酒。
李爱国说:“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要少喝——晚上有紧急任务,耽误不起。”
大家不依,要他交代,李爱国说我能乱说嘛,你们不是咋我饭碗吗?
唐国强侧身,谨慎地问:“李老弟,你是公安口儿的,我们那里的事听说了?”
“略有耳闻。”
“那……上边到底是个啥态度,能透露点儿吗?”
李爱国为难道:“不是我不说,是我不清楚,我是辑毒队的,不管普通刑事那一块儿,听说调去你们那里的都是防暴队——唉,不是我说话不考虑,你们书记也太狂了些。”
唐国强苦笑一下,连连摇头:“劝不住他啊,没办法。”
丰子杰问:“到底咋回事儿啊?”
唐国强看一眼司机,简单说:“我们有个集团董事长出了事,书记让下面查那个集团的帐,结果下面的人瞎搞,把一个贪亏副拜的仓库保管员给打死了。”
“哦,就这个啊,你们那属于私设公堂了,不过也不至于出动防暴队啊。”
“然后书记把那几个打人的给送出村了,给死者的家属也安置好了,可最后上边还是知道了,书记说的没错,就是出了内鬼,有人想借机把书记搞倒,想砍掉辛留屯的改革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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