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问了原委,嗤笑道:“你们就感谢傻柱子吧。” * 二龙被收工的一折腾,好象没了睡意,想起消遣来,招呼赵兵过去,把塑料水桶上了盖儿,搬过去坐在他对面:“咋进来的?” “你不是知道么?” “嘿,我问不出你话来了是吗?弄个破网子说事,整天不着屋,打个洗脚水还得我自己去,回来还不跟我多近乎近乎?嘛案?” “强某。”赵兵说。 “操的谁呀?七仙女?” 赵兵笑道:“不是,我的老板娘。” “几岁?” “18。” “我问老板娘?” “23。”赵兵笑答。 “漂亮么?” “咋说呢?” “跟林清霞比。” 赵兵笑:“没有林清霞好看。” “跟大赤包比呢?” “大赤包谁呀?” “操,大赤包不知道?四世同堂看过没?得了,有没有我脚后跟好看吧。” 赵兵腼腆笑起来,不敢乱比较,最后直观地描绘道:“眼不大,小鼻子,嘴挺好看的。” “嘴唇多厚?” “挺厚的。” “那就性大,你们俩谁勾引谁呀?”二龙靠在铺上抽着烟问。 “谁也没勾引谁,从老家论,她还是我婶呢。” “大几吧一根筋,你硬起来不认亲啊。”二龙笑道:“说说过程,糊弄我我抽你。” “我小叔把我带过来,给他烙烧饼卖,油酥小芝麻饼。我们住一间房里——他们睡一张大床,我睡小床。” 二龙拦了一句:“甭问,人家办事你听声呗,老板娘叫床吗? 赵兵谦虚地笑道:“不怎么叫。” “在旁边摸瞎净捣管儿了吧?” 赵兵笑而不答,二龙一定要口头的效果,赵兵只好承认“捣了”。我们没睡的,轻笑。 “要不你不长个儿,都耗费了。行了,讲讲过程。” 赵兵吞吐道:“那天我小叔——我老板出去没回来,我知道他跟外面一小姐不错,我老板娘好象也知道。我们上个人的床睡了。后半夜我一醒,就睡不着了,他们俩在被窝里折腾的影子老晃……后来我就上那张床上去,钻她被窝里了。” “……完了?操你妈糊弄我是吗?还来下回分解怎么着,说,一气说完,别等我催啊。”二龙探身子敲打了赵兵脑壳一下。 赵兵嘻嘻笑过,老实地交代:“我一掀被子,老板娘就醒了,我说:让我玩玩。她就推我,还喊。她一喊,我就掐她脖子,她就不喊了,我钻了进去,就玩了一回。” “又没电了,接着,老板娘喊什么啦——操人啦!来人啊!” 赵兵笑:“没有,她就喊让我出去。” “插里了吗?” “第一回没有,刚一碰她大腿就流了,嘿嘿。”我们和赵兵一起笑起来,我们只能偷笑,喧宾夺主地大笑就要惹二龙讨厌了。 二龙笑道:“呵,还有第二次?” “嘿嘿,我搂着她躺了一会,摸她奶奶……” “你没摸她姥姥?” “就是胸脯,嘿嘿,我又硬了,就上去干她,她这回老实了。” “还把你搂上了是不?你们谁操谁啊?你还小雏儿呢吧,以前沾过小女吗?” “没有,头一回。” “亏了,亏了不?后来咋折了?” “后来我躺她边上睡着了,不知道警察咋就来了。”赵兵笑道。 “你还是太雏儿,几下就蹿了吧,要是老油条,一股劲把她弄美了,她准不告你去,以后还把你养起来了哪,那叫小面首,懂吗?” “恩,不懂。”赵兵把最费劲的部分交代了,聊兴还上来了:“她后来还到少管所看过我,给了我50块钱,说因为我,老板把她蹬了,我就告诉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表叔早在外面有人,就算没这事,将来也一准甩她。” “老板娘呢?” “她就哭,哭完就走了。说回老家去,还问我啥时候出去,给她写信。” 二龙一摆手:“行了,赶明儿你出去了,媳妇都有现成的啦,不用爹妈操心了。” “龙哥啥意思?” 二龙又来了:“啥意思,刘易斯,路易斯,操你僻眼没意思。”说完,哄赵兵睡去,转头改了句周法宏:“斜眼红撸管呢吧!” 我们都笑,周法宏说:“没有,现在早点,再说这累得贼死,还有那闲心?” “麦麦,斜眼是不是天天在你上铺玩几吧?”二龙拿我印证。 我笑道:“反正这床没怎么老实过。” 周法宏往下面一探头,揭发我说:“你以为你打小钢炮我就不知道啦?” 疤瘌五大笑道:“敢情法宏你除了自己打就是听别人打啊,这一天你还干点别的不?” 大家一笑,二龙道:“操,都支棱耳朵听着哪,瘾不小!看来还是不够累,明天跟老朴说说,再加俩网子。” 周法宏赶紧说:“龙哥你可怜可怜我吧,现在连屎都让攒两锅一堆拉了,过去我爹给小日本干活,还知道磨洋工磨洋工,一泡屎三点钟哪。”
第二单元 操练 第一章 (7)群策群力 (更新时间:2004-5-28 13:55:00 本章字数:3056)
转天上午杂役班组长们在库房开会,把我们几个“在线”的带头人也叫了去,朴主任分析了一下目前的严峻形式,说照这样下去,渔篓的业务非黄了不可,我心里说:快点黄吧! “网子绝不能黄,一定要打好攻坚战!”朴主任大手一挥,似乎要指挥千军万马,奔骋沙场。 “现在,就是需要群策群力,想办法把大家的积极性真正调动起来。” 朴主任说完,华子道:“您也看见了,大伙还不够积极啊?” “铺盖卷都搬工区来了。”老三说。 朴主任望这我们这里:“麦麦,赵兵,你们几个线儿上的,最有发言权,说说吧。” “说什么呀?”胖子横出一句。 “就一个主题:怎么把产量搞上去。”朴主任启发道。 我们互相看看,都不说话,各怀一肚子怨气。 “麦麦?”朴主任开始点我的卯,我紧张了一下,看一眼林子,想从他的脸上捕捉一点方向性的信息,可林子眼睛被天花板上的什么东西给吸引住了。 朴主任鼓励我:“有什么想法就说,说错了没关系,可以讨论嘛。” “说吧,逮嘛说嘛吧。”林子吐了口。 “大伙真全力以赴了,没有偷懒的……” 二龙挡了一下我的冠冕文章,说:“甭总结了,你就奔着光明大道上领吧,谁也甭怀念豆子了,想捡豆子上三大,那阵势你们也看见了,劳改队里就是拿青春混刑期的地方,找不找清闲。网子黄了还有别的。大家想辙吧,既让数量上去,又省力气,让大伙少累死一个是一个吧。” 朴主任笑起来:“你这倒是实在话。” 我试探着说:“搞流水行不行啊?” 日本儿立刻说:“要是流水行,厂家不早就介绍经验了嘛。” 林子笑道:“还别说啊,流水这事儿,我也琢磨来着。现在大伙力量不均匀,就说麦麦吧,好象就前两道工序牛逼,整型什么的操蛋了吧?” 我笑道:“差劲,三哥不帮忙,还真费劲呢。”我当然不能说我给老三篼子里塞肉罐头的事儿。 老三说:“一弄流水,把每道工序的快手都凑一条线儿上去,那样每条线上都是快手,整体速度不就上去了嘛,好主意,我也这么琢磨来着。” 日本儿转口道:“我想起来了,厂家是给工人发记件工资的,流水不好计算,所以他们才搞单干。咱还真有干流水线的优势。” 朴主任沉吟着,脸上多了些笑意。我心里惴惴不安地得意着。 “回头我考虑一下,基本思路可行。今天你们抓紧把手里的活清掉,如果定局了,明天就改流水线,林子回去你摸摸底,把各工序的名单列一下。” 林子答应着,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老师就是老师啊!” 我一趔趄,感觉不出这热情的一拍是何含义,林子是满意呢,还是怪我出妖辙子? 朴主任道:“傍晚厂家来拉货。呆会安排俩打包的,蓝师傅说了,别看这活清闲,没点傻力气还玩不转。湖北算一个吧,也给他腾点轻,林子你再找一个。” 老三跟林子笑着推荐小佬:“马建辉行吧。” “行,就他吧。”林子爽快地说。 “那就散吧。”朴主任先往外走,顺嘴说着。 林子从库房一出头,立刻叫起来:“快啊快!把手里的存货赶紧干完!蚂蚱操逼都给我飞起来!” 吆喝完了,叫上湖北和小佬:“把手里活放了吧,给你们找个俏档儿。”领过去,交给老三:“教给他们怎么打包。” 我喊小佬:“把剪子交了吧,我好给你销帐。” 小佬远远扔过他的小剪刀,“嗒”地在水泥地上砸起一个小火星,我捡起一看,刀尖锛了一小截。我没说话,过去给小佬偷偷看了,小佬低声骂道:“咋这么倒霉,罚呗,让他们扣我帐吧,反正我不接见。操,出门踩狗屎,倒霉。” 老三神秘一笑,把那把剪刀拿过去:“回头我给你一新的。” 我稀里糊涂回到凳子上坐下。看老三下赵兵那组验活去了。 周法宏一边干一边发狠:“操,不行关我独居!这几吧活儿太熬人,以前在我们那个监狱多好,机床,三班倒,到点就下班,跟国营单位似的。” 孟长军愤愤不平地说:“有本事你别来这儿呀,有本事你跳起来叫号儿呀!” “还没逼到那个份上,真把我惹急了,我连队长都砸!顶死不就加刑嘛!” 我说周法宏你又开始黑嘴了。 孟长军说:“我看以后就叫你‘黑嘴’算了,‘斜眼儿’是不好听。” 周法宏居然没有反对,还给自己往上封哪:“我就是黑嘴大侠!” 恍惚看见林子往这边搭眼,我们都不说话了,手底下加紧起来。 完了最后一个网子,我去交验,王老三先不看活儿,很快地塞给我一把剪刀:“拿这个给鬼子。” 我和小佬都笑起来。老三抖落一下我的网篓,抻两把,掉掉线儿:“行了。”我赶紧跑回去干活了,也不问老三剪刀的事,他在上面漂,自然有办法。 赵兵喊我:“老师,还剩几个?” 我打了个OK的手势,他笑着回了一个,表示他也完工啦。 那边,那个从学习班放出来的小脏孩又让老三逮住辫子了:“跳线啊,又你妈漏针!一次两次是错误,三次四次就是犯罪懂吗?” 华子大步过去给了小脏孩一个嘴巴:“你他妈属狗熊的?关你学习班都不长记性是吧!” 老三把网笼摔在他脸上道:“破坏生产,懂破坏生产啥罪过吗?” 这里教训着,傻柱子嚷嚷道:“哎,谁拿我剪刀啦,我剪刀哪去啦?该剪线头儿了。” “裤裆里找找?”老三笑着启发他。 傻柱子果然抓一把裆:“没有啊。我找半天了,谁你妈拿我剪刀啦,给我交出来!”傻柱子雄赳赳站起来,环顾左右。 林子叫道:“你他妈闹什么闹!好好找找。” 老三说:“跟个猪似的,你看你脚底下乱的,把网子全抖起来看看。” 我一边慢悠悠地缝合,一边瞟着那边,估计傻柱子又快挨揍了。傻柱子抓起网子一抖,当地一声响:“嘿,还真在这呢!”旁边的人踹他一脚道:“差点让你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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